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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低。

    “哎呀,别呀,别这么吝啬,我可是排了很久的队伍,你看看,我这一身的汗。”

    陈太太依旧不依不饶的,嘴角笑滋滋的,那样子像是在逗小猫小狗一样,看上去还蛮开心。

    一旁的工作人员对陈太太说道,“您好,这位女士,后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,请您快一点儿。”

    陈太太对工作人员微微一笑,“走我是肯定要走的,总不能在这里过年,我就看一眼。”她又看向染墨,“你就让我看一眼吧。”

    站在陈太太身后的舒亚兰此刻已经能清楚的看到染墨,染墨深埋着头,那攥着笔的手,指尖有些用力过度的泛着白。

    陈太太越是坚持想看,染墨的头也便埋的更低,紧咬着嘴唇,给人一种想要遁形,却无处遁形之感。

    后面开始有人不耐烦的催促,“快点啊,能不能让开了,我们还排着呢,别这么自私好吧。”

    工作人员也同样耐着性子的对陈太太再次提醒道,“女士,您的书已经签好了。”

    陈太太怏怏,见自己实在是僵持不过眼前这个不肯抬头的大作家,只得拿起那本已经签好的书,身子只是稍微侧了些许,把位置让给了身后的舒亚兰。

    舒亚兰将自己的书轻轻的放在桌子上,并将已经翻开的扉页呈现在染墨的面前,染墨低着头,在上面签名。

    没有如愿的陈太太,并没有就此放弃,而是微微弯了膝盖,干脆自己弯下腰来的,低头去看染墨的脸。

    感受到了陈太太的举动,染墨签字的手有些慌乱,忙将头埋的更低。

    可这一举动,却让染墨签到一半的手慌乱的一抖,在舒亚兰的书上,画出了一条长长的曲线,弄花了自己的签名。

    “这位女士,请您退后。”工作人员连忙劝阻陈太太,将身体向陈太太的身前一挡。

    “对,对不起。”染墨低着头的向就站在他面前的舒亚兰道歉,却依旧不肯抬头看上一眼。

    舒亚兰看着面前的染墨,她实在想不通,这个可以笔下生花的染墨,为什么在面对旁人时,会如此的反应,就像一个在黑暗里待了很久的人,突然遭遇阳光,极为不适。

    染墨低着头对舒亚兰说道,“对不起,我重新给你换一本书,好吗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没关系,就这样也好。”

    舒亚兰看着书上那已经花掉的签名,想想觉得别有一番风趣,她在做设计的时候,一向不喜欢和别人相同,总喜欢一些别出心裁,而这样的签名,也算是与众不同了吧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舒亚兰伸手将那本书拉回到自己的手中。

    “大作家,刚才我朋友可是说出了你的另一部作品《盲》哦,你们的人还主动要送她你全套的作品呢。”

    舒亚兰终于见识到了陈太太在达到自己目的这一项上的坚持,到了这个时候,她还是不忘记再做一次努力。

    陈太太也只是抓紧最后的机会再试一次,而舒亚兰也没觉这招会见效,可出人意料之外的是,染墨听到这句话,忍不住的抬了一下头。

    “哇,快看看,这皮肤,比女人的还细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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