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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？”晴宁不屑，“我们只是想等你行动罢了！”
“你以为，这条路真是我自己选的吗？”栾思雨有些情绪失控，她开始将自己缩成一团，“既然上天选择让我做她的女儿，我就没有权利说一个‘不’字！她是我妈！但是选择怎样生活，那是我自己的权利！你难道不奇怪，为什么我这一个月来都没有任何动静吗？为什么我要否认自己的身份，只是因为自己想过平常人的生活罢了！你扪心自问，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吗！”
栾思雨情绪大变，看起来非常沮丧。
“你当真……”晴宁不是不相信她的话，但是这个人太危险，一直以来，他们都把她想象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，是最后的一丝危险信号，可是刚刚那一番话，至少晴宁没有看出什么说谎的迹象来。
他这些日子与石本硕相处变得多起来，自然对一些读心术的知识有所了解。
石本硕称，除非这个人整过容，否则任何微表情都没办法隐藏。
等一等，整容，苏那米是一等一的易容高手，难道……
栾思雨已经整容过？
所以才对刚刚那张照片的真实性立刻做出怀疑？
毕竟那张照片是按照栾思雨现阶段的模样虚拟出来的，如果她整过容，也就代表她非常清楚那张照片是假的。
可是……
当时她的确用心在看那张合照……
莫非……
她已经连自己都可以骗倒，才会毫无顾忌的欺骗他人？
“我没什么别的奢求，只希望你们当我是一个正常的朋友，同以前一样，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，也当我是个朋友……就好……”
栾思雨保住膝盖，整个人蜷在沙发上哭泣。
晴宁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，虽然疑虑重重，但仍旧听她一言，让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如果你真的不放心，我会离开，没关系。”栾思雨颔首，一边用手背抹去眼泪，“这世界已经都是翼组织的控制范围，我还能逃到哪里去？我不想生命如此短暂，让我连它的美好都不曾见过，就匆匆离开……”
的确，如果她不选择走“谅解”这条路，最好的结局，也只能是玉石俱焚。
如果她想活着，那么这个理由成立。
“好，既然你这样说，我就相信你一次。你现在可以拿枪杀死我，这也代表你向所有人宣战，如果不是，我会默认为你是放弃报仇，我们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。”晴宁看着栾思雨，料想她今日是不会有什么大动作，退一步说，即便有什么大动作，也无法伤到筋骨主干。
因为如果要死，只要牺牲他一个人就可以了，这样除了他之外，其他的人都会安全。
只要确定了栾思雨的目的，一切都会明朗起来。
“晴宁……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相信我……如果我要害你和秋臣，你们早就死掉几千次几万次了！”栾思雨愤怒的狂吼，“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，我恳求你能让我成为一个普通人！”
晴宁点点头，“虽然我知道，这也许是放虎归山的行为，但是你记住，你跑不掉。”
说完，晴宁开门，然后离开。
门口站着的，是叶秋臣。
她从未离开，她一直都听得到他们所有的对话。
晴宁开门那一瞬间，也小小的吃了一惊，不过两人对视一眼，已经知道彼此心中都是什么想法，十指紧扣，随后便一同离开公寓。
我只想你知道，不管你怎样，我都陪在你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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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，你吓死我了！”雨彬一边摸着心脏，一边埋怨晴宁，“既然那么危险，你干嘛不知会我们一声，一个人跑去那女人的地方，也不后怕！”
“我知会你之后，你要做什么？”晴宁傻笑，“而且我现在还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，大惊小怪什么。”
“我是拿你没辙。”雨彬气嘟嘟的跑上楼，八成是去给南宫丰夫妇告状。
“思雨真的是凯瑟琳的女儿？”叶秋臣到现在还很难接受这个事实，包括自己成为凯瑟琳设计的一部分，她仍旧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我确定。”晴宁点点头，“dna报告是真的，因为凯瑟琳的血液样本已经被塞安保存起来，所以在你生日当天，塞安的出现，其实是为了拿栾思雨的样本而已。”
“为什么你们这么早就锁定思雨了呢？难道其他的人没有嫌疑吗？”叶秋臣诧异，“比如琪熊啊，若寒啊。”
“首先，我得说明一下，琪熊应该是没有那种智商来做叛徒的……除非她的演技足够优秀，才能将自己伪装成如此蠢笨的模样……当然，我没有恶意啊！”
晴宁看见叶秋臣的爪子就快挥舞到自己脸上，急忙澄清，“再来是琪熊是在大学里面认识，理论上来讲，从时间分析，应该不会是她。”
“可孤注一掷……”叶秋臣撇嘴，“万一压错了呢？岂不是我们都要死？”
“你当塞安是你么……”晴宁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傻丫头无奈，“当天在场的所有人，样本都已经测试过，包括你的在内。”
“我？”叶秋臣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，“难道你还不相信我？”
“塞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，你曾经以程秋诺的身份出现在s市，自然被列为重点观察对象，这一点没什么好抱怨的吧……更何况当天正好可以聚齐我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人，所以是最好的机会。塞安来道贺，原因也正是这个。”
“我当他真的是诚心来庆贺我生日的呢……”秋臣扁嘴，“那你相信思雨的话？”
“你觉得不妥？”晴宁马上神经紧绷，“难道你不相信她？”
“我是觉得你没那么容易相信她而已。”叶秋臣眼珠轱辘轱辘的转，“不过，我觉得她今天放过你，不是想过什么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？”晴宁来了精神，“我的确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，不过目前为止，她不会出手。”
叶秋臣点点头，“你与她相处时间不长，自然不了解她的为人。我怎么说都与她相处两年，不仅仅是她熟悉我的过程，反过来说，是我熟悉她的过程也可以。其实我对她早有怀疑，因为先前分析的时候，与凯瑟琳同时来到s市的人本来就不多，现在还生存着没有出现意外与死亡的，似乎只剩下我与栾思雨两个人而已。她今天来电话叫我去，我一方面想试试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叛徒，一方面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打算下一步怎么做。”
看着叶秋臣一句接一句的分析，晴宁面露不悦之色，“我不是跟你说过，冒险的事情不要做，她那么危险，你居然敢一个人去？”
“那么危险，你怎么也一个人去？”叶秋臣的反问让晴宁无话可讲，只得继续听她说下去，“我们都知道，思雨如果是最后一个叛徒，也就是凯瑟琳的女儿，那么她的目标应该是我们大家，至少是塞安，而不会是我，或者你。所以当时我考虑到这一点，料想她一定不会对我单独动手，而我又可以观察到她的下一步，这种单面受益的买卖，我何乐而不为？”
“可是这还是太冒险了。”晴宁摇头，“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一声。”
“告诉你？”叶秋臣呵呵直乐，“当时你恐怕在飞机上呢！而且动机如此明确，她叫我来也只是为了探听咱们下一步的动作，我既然已经知道她的目的为何，那又何必恐慌？”
“胆子不小！”晴宁啐她，“下次不能再这样做了，万一她只想着死之前能找一个垫背的，你又恰好变成那个垫背的，怎么办？”
“因为我知道她不会那样做，我才会去赴约的。”叶秋臣说的理直气壮，“凭什么你一个人就可以承担这些，而我就要躲在你背后看着炸弹飞过来呢！”
晴宁被说的哑口无言，虽然叶秋臣分析句句在理，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，没人知道栾思雨的下一步会怎么做，突然发疯发癫起来，理性无法操控自己意志的时候，又怎么办？
晴宁担心不无道理。
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下次不会莽撞行事就对了。”叶秋臣屈服，她当然知道晴宁对自己的担心，上一次也是单独赴约才出了问题，她能体会那种心情。
“你，总是答应，从来不守承诺。”晴宁拿她没办法，幸好一切安然无恙，否则他一定恨自己没有订更早一班的飞机赶回来。
“我可以照顾自己，而且，我赴约，比你更有优势。”叶秋臣高高的仰起头，样子很骄傲，“你认识她时间太短，相处又次数有限，只有我才能看出她内心的想法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听听高人之见，她会怎么做？”晴宁用手用力搓搓耳朵，“洗耳恭听。”
“思雨在美国的时候，虽然也是凯瑟琳国际总公司的秘书，但是却是最少见到凯瑟琳的秘书。”叶秋臣回忆道，“我记得那时候事无大小，不论多么紧急，只要有其他的秘书在场，她总是不会被召见。”
“可是……那时候的凯瑟琳应该还是季伯父假装的吧……”晴宁黑线，“别弄混了……”
“我当然知道季伯父假装凯瑟琳的事，但是每一次凯瑟琳出现都是墨镜加上丝巾，即便换上真正的凯瑟琳，大家也不清楚。因为基本上所有人都没有直视她的勇气，同时戴墨镜与丝巾，一方面是掩饰季伯父的身份，一方面更是为了掩饰她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……”晴宁陷入沉思，“你的意思是，她有意避开所有与栾思雨碰面的机会？”
“不错，即便到了s市，也都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打打招呼，见面就如同上司和普通小员工没有区别。而且，自从你们说凯瑟琳的女儿叫做程秋诺，我就在想当时凯瑟琳为什么要把这个名字送给我，原因就是帮助掩饰身边栾思雨的身份。”
“嗯，这个我们上次讨论过了。”
“所以，既然凯瑟琳与栾思雨几乎很少碰面，那么她们是通过什么联系的呢？”叶秋臣歪着头，反问晴宁。
“网络……”晴宁恍然大悟，刚想上楼开始工作，却被叶秋臣一手按下来，“等你做，黄瓜菜都凉了。”
说完，从包里拿出电脑，点开一个文件夹，“这是美熙帮我破解的部分，里面果然有一些暗号一样的数字，但是我看不太懂。当然，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，如果心里没鬼，干嘛要用代码，直接说文字不就得了！而且这些数字还与公司的业务没有关系，这一串数字我估计应该是对方手上都有相同的一本书，数字是页码和行数还是字数的组合，用来传递消息。”
“美熙？”晴宁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最为惊讶，“你们变成知心姐妹啦？”
“我说了这么多，你就只注意到她的名字！”叶秋臣嘟嘴，“不过我是没想到，她帮我破解之后没几天就离开了……哎……”
“原来她早就想离开，不过是因为你一直找她，才拖到那一天。”晴宁突然读懂一些洛美熙的话，但是他放在心里，没有说出口。
“如果你想她，大可以去找她，我不拦着你。”叶秋臣将电脑盖上，“别后悔。”
其实前半句话听起来是开玩笑的，晴宁自然知道，但是那最后三个字，好像真是从心里面蹦出来的一样，带着很深的惆怅感。
别后悔。
他已经不敢再后悔一次。
“傻瓜。”晴宁揉揉秋臣的头发，“我上哪里找和你一样蛮横不讲理的人。”
“哼！”秋臣把头扭过去，不看晴宁，“本来我还想和你再说说栾思雨的事儿，现在你估计没心思听了！”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晴宁知道应该言归正传，“这是涉及人命的事儿，生死攸关，由不得我们开玩笑。”
“算了，都这么多年了，哎，一缸醋都吃光了，也不见你有什么变化。”叶秋臣也非常无奈，“思雨有很深的强迫症，而且虽然她这个人非常会掩饰与伪装，不过仍旧敢不了一个毛病。”
“什么毛病？”
“如果她觉得愧疚，那么她仍旧会把头抬得高高的，因为她从不认输，如果她将头埋起来，就说明她一定在撒谎。”叶秋臣非常笃定这一点，“我之前曾经看穿过几回，不过都无伤大雅，所以都没有戳穿，也一直都没有告诉她这个毛病。如果刚刚你们对话的时候，她有埋头的动作，那么她的话就不真实，肯定有假。”
“埋头……”晴宁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，虽然她有颔首的动作，但应该只是认同说的话，或者只是点头而已，会不会想得太多了？
“怎么了？”秋臣看见晴宁不说话，突然觉得有些害怕。
“虽然确实有类似的动作，但是我们不能以此断定她就一定说谎，而且，即便她没有说谎，她想过平常人的生活，我们也不能以一个平常人来看待她。”晴宁抓住秋臣的手，“答应我，下次不要再去冒险，至少你想去冒险，也带上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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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后，机场。
“情况怎么样？”塞安前些日子必须赶回去主持大局，所以暂时离开s市，结果雨彬的夺命连环call，还是把他从美国拉了回来。
晴宁据实描述，“虽然我们并不是十分信任她的话，但是目前为止，我们应该没有危险。”
“你们的确没有危险，如果这些人里面她只能杀掉一个，我估计她应该会选择我。”塞安突然闭上眼，“如果我的感觉没错，她一定会有所行动，而且，她从来不会这样轻易放弃。”
“秋臣说过，栾思雨是一个不肯认输的人。”晴宁点点头，“虽然她现在也清楚，我们对她的话抱有怀疑的态度，但是至少不会让她立刻陷入险境，因为她知道我们不会放弃一个坏人变成好人的机会。”
“你前些天说，你弟弟快要结婚了？”塞安灵机一闪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最快也要半年左右吧，而且现在南宫集团和魏氏都由他们两夫妻打理，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。”晴宁不是没有感觉塞安的计划是什么，不过他主观上拒绝这样做。
他不想让身边的任何人再有危险。
“晴宁，不要骗我，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说谎。”塞安眼神变得危险起来，“虽然这的确会很危险，但是如果我们不铲除栾思雨，你们的境况更危险……”
“恕我直言。”晴宁打断塞安的话，“你如果想要杀掉栾思雨，易如反掌，我们之前犹豫的，是哪一个人是叛徒，现在叛徒已经找到，如果你想用我弟弟的婚礼让她现形，对不起，我拒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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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思雨情绪大变，看起来非常沮丧。
“你当真……”晴宁不是不相信她的话，但是这个人太危险，一直以来，他们都把她想象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，是最后的一丝危险信号，可是刚刚那一番话，至少晴宁没有看出什么说谎的迹象来。
他这些日子与石本硕相处变得多起来，自然对一些读心术的知识有所了解。
石本硕称，除非这个人整过容，否则任何微表情都没办法隐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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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思雨已经整容过？
所以才对刚刚那张照片的真实性立刻做出怀疑？
毕竟那张照片是按照栾思雨现阶段的模样虚拟出来的，如果她整过容，也就代表她非常清楚那张照片是假的。
可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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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连自己都可以骗倒，才会毫无顾忌的欺骗他人？
“我没什么别的奢求，只希望你们当我是一个正常的朋友，同以前一样，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，也当我是个朋友……就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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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既然你这样说，我就相信你一次。你现在可以拿枪杀死我，这也代表你向所有人宣战，如果不是，我会默认为你是放弃报仇，我们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。”晴宁看着栾思雨，料想她今日是不会有什么大动作，退一步说，即便有什么大动作，也无法伤到筋骨主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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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思雨真的是凯瑟琳的女儿？”叶秋臣到现在还很难接受这个事实，包括自己成为凯瑟琳设计的一部分，她仍旧感到不可思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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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你们这么早就锁定思雨了呢？难道其他的人没有嫌疑吗？”叶秋臣诧异，“比如琪熊啊，若寒啊。”
“首先，我得说明一下，琪熊应该是没有那种智商来做叛徒的……除非她的演技足够优秀，才能将自己伪装成如此蠢笨的模样……当然，我没有恶意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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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他真的是诚心来庆贺我生日的呢……”秋臣扁嘴，“那你相信思雨的话？”
“你觉得不妥？”晴宁马上神经紧绷，“难道你不相信她？”
“我是觉得你没那么容易相信她而已。”叶秋臣眼珠轱辘轱辘的转，“不过，我觉得她今天放过你，不是想过什么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？”晴宁来了精神，“我的确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，不过目前为止，她不会出手。”
叶秋臣点点头，“你与她相处时间不长，自然不了解她的为人。我怎么说都与她相处两年，不仅仅是她熟悉我的过程，反过来说，是我熟悉她的过程也可以。其实我对她早有怀疑，因为先前分析的时候，与凯瑟琳同时来到s市的人本来就不多，现在还生存着没有出现意外与死亡的，似乎只剩下我与栾思雨两个人而已。她今天来电话叫我去，我一方面想试试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叛徒，一方面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打算下一步怎么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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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这还是太冒险了。”晴宁摇头，“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一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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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知道她不会那样做，我才会去赴约的。”叶秋臣说的理直气壮，“凭什么你一个人就可以承担这些，而我就要躲在你背后看着炸弹飞过来呢！”
晴宁被说的哑口无言，虽然叶秋臣分析句句在理，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，没人知道栾思雨的下一步会怎么做，突然发疯发癫起来，理性无法操控自己意志的时候，又怎么办？
晴宁担心不无道理。
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下次不会莽撞行事就对了。”叶秋臣屈服，她当然知道晴宁对自己的担心，上一次也是单独赴约才出了问题，她能体会那种心情。
“你，总是答应，从来不守承诺。”晴宁拿她没办法，幸好一切安然无恙，否则他一定恨自己没有订更早一班的飞机赶回来。
“我可以照顾自己，而且，我赴约，比你更有优势。”叶秋臣高高的仰起头，样子很骄傲，“你认识她时间太短，相处又次数有限，只有我才能看出她内心的想法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听听高人之见，她会怎么做？”晴宁用手用力搓搓耳朵，“洗耳恭听。”
“思雨在美国的时候，虽然也是凯瑟琳国际总公司的秘书，但是却是最少见到凯瑟琳的秘书。”叶秋臣回忆道，“我记得那时候事无大小，不论多么紧急，只要有其他的秘书在场，她总是不会被召见。”
“可是……那时候的凯瑟琳应该还是季伯父假装的吧……”晴宁黑线，“别弄混了……”
“我当然知道季伯父假装凯瑟琳的事，但是每一次凯瑟琳出现都是墨镜加上丝巾，即便换上真正的凯瑟琳，大家也不清楚。因为基本上所有人都没有直视她的勇气，同时戴墨镜与丝巾，一方面是掩饰季伯父的身份，一方面更是为了掩饰她自己的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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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熙？”晴宁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最为惊讶，“你们变成知心姐妹啦？”
“我说了这么多，你就只注意到她的名字！”叶秋臣嘟嘴，“不过我是没想到，她帮我破解之后没几天就离开了……哎……”
“原来她早就想离开，不过是因为你一直找她，才拖到那一天。”晴宁突然读懂一些洛美熙的话，但是他放在心里，没有说出口。
“如果你想她，大可以去找她，我不拦着你。”叶秋臣将电脑盖上，“别后悔。”
其实前半句话听起来是开玩笑的，晴宁自然知道，但是那最后三个字，好像真是从心里面蹦出来的一样，带着很深的惆怅感。
别后悔。
他已经不敢再后悔一次。
“傻瓜。”晴宁揉揉秋臣的头发，“我上哪里找和你一样蛮横不讲理的人。”
“哼！”秋臣把头扭过去，不看晴宁，“本来我还想和你再说说栾思雨的事儿，现在你估计没心思听了！”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晴宁知道应该言归正传，“这是涉及人命的事儿，生死攸关，由不得我们开玩笑。”
“算了，都这么多年了，哎，一缸醋都吃光了，也不见你有什么变化。”叶秋臣也非常无奈，“思雨有很深的强迫症，而且虽然她这个人非常会掩饰与伪装，不过仍旧敢不了一个毛病。”
“什么毛病？”
“如果她觉得愧疚，那么她仍旧会把头抬得高高的，因为她从不认输，如果她将头埋起来，就说明她一定在撒谎。”叶秋臣非常笃定这一点，“我之前曾经看穿过几回，不过都无伤大雅，所以都没有戳穿，也一直都没有告诉她这个毛病。如果刚刚你们对话的时候，她有埋头的动作，那么她的话就不真实，肯定有假。”
“埋头……”晴宁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，虽然她有颔首的动作，但应该只是认同说的话，或者只是点头而已，会不会想得太多了？
“怎么了？”秋臣看见晴宁不说话，突然觉得有些害怕。
“虽然确实有类似的动作，但是我们不能以此断定她就一定说谎，而且，即便她没有说谎，她想过平常人的生活，我们也不能以一个平常人来看待她。”晴宁抓住秋臣的手，“答应我，下次不要再去冒险，至少你想去冒险，也带上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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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后，机场。
“情况怎么样？”塞安前些日子必须赶回去主持大局，所以暂时离开s市，结果雨彬的夺命连环call，还是把他从美国拉了回来。
晴宁据实描述，“虽然我们并不是十分信任她的话，但是目前为止，我们应该没有危险。”
“你们的确没有危险，如果这些人里面她只能杀掉一个，我估计她应该会选择我。”塞安突然闭上眼，“如果我的感觉没错，她一定会有所行动，而且，她从来不会这样轻易放弃。”
“秋臣说过，栾思雨是一个不肯认输的人。”晴宁点点头，“虽然她现在也清楚，我们对她的话抱有怀疑的态度，但是至少不会让她立刻陷入险境，因为她知道我们不会放弃一个坏人变成好人的机会。”
“你前些天说，你弟弟快要结婚了？”塞安灵机一闪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最快也要半年左右吧，而且现在南宫集团和魏氏都由他们两夫妻打理，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。”晴宁不是没有感觉塞安的计划是什么，不过他主观上拒绝这样做。
他不想让身边的任何人再有危险。
“晴宁，不要骗我，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说谎。”塞安眼神变得危险起来，“虽然这的确会很危险，但是如果我们不铲除栾思雨，你们的境况更危险……”
“恕我直言。”晴宁打断塞安的话，“你如果想要杀掉栾思雨，易如反掌，我们之前犹豫的，是哪一个人是叛徒，现在叛徒已经找到，如果你想用我弟弟的婚礼让她现形，对不起，我拒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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