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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单乐了悟, 道:“原来是大人方才说的是这个……还得请教大人,不知这是哪里的方言, 下官怎地从未听过。”

    清平侧头去看那副画, 避重就轻道:“你听不懂实属正常,派人看好她们,若有异动便立即上报。”

    单乐心中充满疑惑,还想再问,原随突然道:“李大人明日便要走了罢?”

    上官交谈, 单乐便不好再插嘴了,行礼后退了出去。清平看着她的身影笑道:“原大人可真是警惕, 事事都不留半毫差错。”

    原随合上画卷道:“李大人此去黔南, 烦请多多保重,遇事千万小心。”

    清平道:“这世上还真有人笃行鬼神之说,且沉迷不已。若今生不待, 便眼巴巴地指望着来世。须知来世早将前尘旧梦抛却,便是新的一生了,既然如此, 又谈何轮回,谈何来世?”

    原随道:“我以为, 这世上并无鬼神。所谓神鬼,乃有心人假借其名暗行诡事,以神灵之名行不义之事。然世事多奇,更有人借鬼神之口,言不可言之辛秘, 道不可道之苦楚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,清平缓声道:“所见是黑未必就是黑,白也未必是白,盖世事多变不可一概而论。神院虽有信徒供养,有银子又有土地,但只要官府发话,就再无立足之地。凭借区区主事及几个长老,怕是成不了如今的气候。这里头的案子也绝非装神弄鬼那么简单,原大人从贺州查到辰州,定是察觉了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贺州贪墨一案无非是谁贪了银子,被贪的银子又去了哪里。原大人之前与今大人说的那番话似乎在引着今大人向什么地方查,这本无可厚非,那些事叫今大人知道太多也容易出差错。你后来又说了邓捷,这个人我是知道的,犯了案子,在牢里自尽了,被从家谱除名,不能入坟茔,不知可是如此。”清平袖手而立,瞥了她一眼道:“这邓捷虽与贺州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但她到底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原随摘了手套,用湿布擦手,闻言道:“是,邓捷的确是死了。但我查到当时还有一人与她同任此务,当时邓捷任户官时,那人正任苍梧太常,后迁贺州藩台,如今已经调任辰州河道总监察了。”

    “正如李大人所想的,河道的确是大有问题,但其证据不足,现下还不能定论,还需等今大人那边的消息。唯独一点可以确定,贺辰两州的事,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。”

    原随在堂中踱了几步,转身道:“辰州河道总监察、兼转运使,此人好像还是与李大人是同是一科,是李大人的同窗好友?”

    清平手指微紧,深吸了口气,徐徐道:“原大人说的是燕惊寒?我熟悉她为人,她绝无可能做出这等事来。”

    原随沉吟片刻道:“事未查明前,一切都不能定论。”

    万里晴空下河流如玉带般蜿蜒流向远方,碧波白浪,河水奔流而去,灌溉两岸土地,滋养一方生灵。

    一行人沿河堤而行,河堤高达数十丈,堤下便是滔滔大河。随行的侍卫驱马上前道:“大人,要不要歇歇脚,用些干粮?”

    随从忙拉住缰绳,扶今嬛下马,今嬛道:“离白水坝还有多远?”

    随从道:“好像还有七八里,大人不妨喝口水,都赶了半天路了,天气炎热,当心暑气入体。”

    今嬛叹了口气,道:“这河道一日未复原,本部就一日难舒心啊。”

    众人惶恐称罪,今嬛微微摇头道:“罪不在尔等,起来吧,一道用些吃食,待会好继续赶路。”

    随从将干粮分于众人,众人坐在一片干净的草地上吃着面饼,气氛有些紧张,其中一护卫便道:“属下冒昧问一句,大人出身世家,为何不去清贵之地当职,反倒是入了工部?”

    今嬛取了水囊喝了口水,随从展开图纸,她以炭笔勾勒出所行之处,而后道:“本部虽出身世家,姐妹皆在朝为官,本是有机会入翰林院当职,既清闲又风雅。不过本部向来最嫌那些个谈经论古、吟诗作对的人,纸上谈兵人人都会,画个大饼也是容易。但这万事都要亲历躬行,光凭说说可是不行的。上至国计民生,下至乡野农耕,事事都要人去做,才会知道结果。而工部正是讲究以实为用,哪怕再说的天花乱坠,仍需一尺一丈地去量,一寸一毫地去辨。失之毫厘差之千里,无论如何隐瞒,这些人建造出来的河岸堤坝总是不会骗人的,所费的材料如何,建堤时是否仔细,只要肯耐心去查,都能查出来真假。”

    侍卫们纷纷赞叹大人高见,随从将图纸收好,道:“多谢大人费心指点小的们,只是小的尚有一事不甚明了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
    今嬛道:“有什么便说什么,此处不是朝廷,无需讲那些个虚礼,平白费功夫。”

    随从应喏,道:“小的观大人一路行来,皆沿河堤而行,这又是为什么?”

    今嬛嚼完了手中半块饼,慢慢道:“正如刑部查案讲究证据,礼部考据注重经典,沿河道行一能勘察河堤是否按图所建,有无偷工减料;又可观察两岸受灾情形,以及水纹变化,洪涝是否还会起,河道来年需要加固否,皆要一一看查,才能上报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不由想起前天晚上原随的话,原随做官虽然很是随意,但于查案一事上向来小心,从未出错。是以那夜她说辰州有西戎残党作乱,原随也并未出言相驳,但不知为何……

    今嬛思忖这事没那么简单,她虽在工部为官,却出身世家,朝野中的风向还是十分清楚的,原随明明是查贺州贪墨一案,还有那个李清平,礼部只是为了修缮太庙而来,为何也搅合进了这起案子里?

    原随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,李清平也属帝党一系,两个人联手查案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定有皇帝的授意。

    那她们究竟,在查些什么呢?

    言罢见众人已经吃饱喝足,今嬛便道:“走罢,话也说完了,路还是要赶的,辛苦诸位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连道不敢,一行人复上马前行,等走到白水坝附近,今嬛忽然道:“停。”

    她翻身下马,地上有许多碎石,随从去扶她,今嬛示意不用,道:“这地下怎地有如此之多的石头?你们去远些的地方看看,是否还有这样的碎石。”

    护卫令命,不过片刻便打马而回,道:“回大人,远处也有。”

    今嬛心中咯噔一下,忙走到决口去看,白水坝垒石为坝,历经三朝,是一座古坝。后由官府多次培修,以粘土加固,坝身选用辰州当地的原石,石块坚硬巨大,每块都重达吨余,可称固若金汤。就算被洪水冲毁,石块也该是完好的,而非这般碎了一地……更何况从坝口到另一侧足有百丈,且地表植被完好,两岸河堤如常,并未有漫溢之象,这白水坝怎么就毁了?

    今嬛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,她手捏着碎石,不由僵在了原地,随从见状道:“大人,大人?”

    不,这怎么可能?

    她远眺江水,此坝横截饶江,有缓坝下之流,蓄坝上水势的作用,如今此坝右侧裂了一道长口,急流涌出,令下游水量猛增。

    护卫道:“大人,那边好像有些人,像是军营里的!”

    今嬛回过神来,道:“过去看看!”

    河堤旁一队军士打扮的人正拦着沙袋堵住河堤的缺口,领头一人见了她们道:“此处河堤损坏,恐有余患,还望诸位速速离去。”

    今嬛翻身下马道:“我们是工部的人,奉命勘察河道,不知贵军在此,还请见谅。”

    随从将文书官牌取出,那人看了看抱拳行礼道:“末将拜见今大人。”

    今嬛看了眼周遭,问道:“水患不曾惊扰贵军驻地罢?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回大人的话,这水患虽来的凶,但不曾冲了营地。”

    今嬛道:“那你们为何在此?”

    “虽未冲了咱们驻地,但却将这下游几百亩良田给淹了,大人知道,这月份是插青苗的时候,田被淹了,刚插下去的青苗也就被毁了,今年的收成便要亏了大半。”那人压了压帽檐道,“这不是水患还未消么,军长便调了些人手出来,以防水又冲破了河堤。”

    今嬛一怔,道:“你说这水没冲了驻军,冲的是田地?”

    辰州,贺府。

    “祖宗,诶呀我的老祖宗呐!您就听我一句劝吧!现下还有比这更好的时候吗?您难道要眼睁睁瞧着那些东家西家赚够了银子,才打算来蹭一口剩的?”

    这方水榭四面用轻纱遮挡阳光,风带着水汽从湖面吹来,霎时驱散了夏日燥热,水榭柱上描绘着青藤翠蔓,又以金笔勾勒,在阳光中栩栩生辉。

    堂上坐着一位白发老太太,金簪雪发,更显华贵非常,闻言连眼皮也不抬,只道:“你可收收心罢,这种事,还是莫要掺和的好。”

    穿着红袍的中年女人急道:“这这这,祖母啊,这话又是怎么说?你要我放着银子不赚,这又怎么可能呢?”

    “那我问你,到底是你不愿,还是你不能呐?”

    女人道:“这种大好的机会,凭什么放着不管?”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老太太睁开眼睛,目光锐利地看着她道:“为什么不管?贺枚,你莫要当我已经老了,就是个老糊涂了,什么事都不知晓,全和你五姨一个模样,成天想着糊弄我!”

    贺枚脸一臊,硬声道:“怎么就成了糊弄您了?”

    老太太微微摇头,道:“我知道,近来辰州发大水,淹了两郡一十三县,万亩良田悉数遭淹没,春种一下子就被耽搁了。可看这天,好像还的下几场雨,若真是如此,今年这些县的收成就没个着落,农民没有粮食就会饿死,不想饿死,就得卖田,是不是这个道理呐?”

    贺枚不情愿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,嘲讽道:“偏偏这时候,就有些聪明的人,想着发财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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