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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一中文网 www.zwdu.net,70后的青葱岁月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我跟美东刚准备进去,就遇到了一次非常意外的事故,那次事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,多少年来,我一直以这个事例劝阻警告身边的朋友,喝酒不开车!开车别喝酒!

    我们刚要往里走,就听到马路上“轰”的一声,很惊人的响声。

    我俩赶紧一起回头看,只见我们身后的马路牙子下边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旁边一辆摩托车压在他的大腿上,还冒着热气。

    “完了完了,摔坏了这人!”旁边有行人尖叫起来。

    我和美东相视一看,一起往那人跑过去,跑到眼前一看,年轻人已经失去知觉。

    眼睛闭着,但留一道缝,浑身散发着酒气,两条腿在无力地蹬着,没几下就停止不动了。

    “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,去学校里看看有没有电话!”美东安排卫凯。

    我赶紧起来,跑去马路中间,挥着手拦过路的车辆。

    刚下过雪,路上有积雪,很滑,往来的车辆很少,开得也慢。

    “这哥们摩托车开的速度不慢!”美东说,“下着雪开那么快干什么?”

    有一辆上海轿车慢慢地开过来,我狠劲地挥手,上海轿车速度更加慢下来。

    我以为他要停了,就往路边让了让,让出车道,谁知司机一加油门,掠过我们开走了。

    美东看着轿车的逃跑的影子,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“真不是东西!见死不救!”美东生气地喊着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这时开过来一辆双排大头车,司机一边快速摇下车窗玻璃,一边向我们大喊。

    “师傅,救人啊,这人骑摩托摔着了,挺严重看样。”我和美东一起喊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个师傅不错,闻听有人出了事故,马上把车往路边一靠,刹住了。

    打开车门,从车头转了过来。三十多岁,穿着一件很旧黄色军棉袄,蓝色劳动布裤子,黄军鞋。

    只见他小跑着到了伤者身边,伸出手,放在伤者鼻子下边,试了一会,又翻开伤者的眼皮,看了看。

    一边看,一边摇头,“情况不乐观,拼运气吧。”

    然后回头朝我俩说,“来,小伙子们,一起把他抬到我后座上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来,一起!”美东回头招呼卫凯的两个兄弟。”

    “我抬着头,你们几个抬着四肢,别忘了托着腰和屁股。”司机指挥着我们。

    “好的,来,等会一起用力,先各自找准位置。”我跟卫凯那两个兄弟说。

    “对,先找好位置,我先过去把车门打开,一会听我的口令,一二三,一起用力抬,一定别晃,别颠,怕颅内出血。”司机安排着,听起来很有经验。

    我们等着司机开了车门回来,一起用力抬着伤者放进了车后座。

    “你们跟着吧,我一个人忙不过来。”司机招呼着我们。

    “行!我们都去,卫凯怎么还没出来?”美东着急地看着学校大门。

    “不能等了,救人要紧,你!留下等卫凯,这里离市立医院近。一会跟卫凯去那里找我们。”我指挥卫凯其中一个小弟。

    “好了,赶紧上后车厢,一个坐后座帮着扶着他的头,别再撞着了。”司机着急地安排着。

    “我去后座扶着吧。”我跟美东说,“你俩上后车厢。”

    说着,我上了后座,用手小心扶着伤者的头,避免刹车晃动碰撞。

    “扶好了!咱们走了!”司机上了车,轻轻带上门,发动了车,往市立医院驶去。

    司机一路按着喇叭,虽然下雪路滑,还好路上车少,不到下班的点,自行车也不多。

    离市立医院也不算太远,最多两公里。我们顺利地抵达了。

    火车响着喇叭,开进了医院大门。市立医院也是个三层的简易楼,建筑格局跟烟墩山医院差不多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,市立医院在路北,路南还有它的一个病房区,加起来就比烟墩山医院大多了,毕竟是原来的地区级医院。

    一进医院,车还没停稳。美东他俩就跳下去了,飞快地跑进医院找大夫。

    不一会,美东他俩就出来了,后边跟着一个大夫带着一个护士,推着一辆很破烂的担架车。

    医生安排我们一起,跟司机的意思差不多,也是托着头,腰部和屁股,一起用力把伤者抬上了担架车。

    医生和护士小跑着把伤者推了进去,护士一边跑一边问,“谁是家属啊?”

    我们互相看看,美东大声说,“没家属,他自己摔在马路牙子上,我们在旁边看到,就拦车把他送医院来了。”

    护士一听,赶紧问大夫,“没有家属,白大夫,都是过路救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别管了,先救人要紧!”那位被称作白大夫的医生,把伤者推进急救室。

    我们也跟着进去了,以前医院是亲民,无拘无束。依旧还让我们帮忙。

    医生如司机一样,试了鼻下,又翻开眼皮,看了眼睛,摇摇头,告诉护士准备除颤。

    看到护士推过来一辆小推车,车上一台仪器,边上连着电线,护士从仪器旁拽过来两个像电熨斗似的但小一些的东西,递给医生。

    白大夫撕开伤者胸口的衣服,告诉我们都让开,然后一手一个,转头看向护士。

    护士看着仪器说,“两百焦耳正在充电,充电完毕。”

    白大夫听到后,两手抓着电熨斗同时往伤者的胸膛按下去,又迅速撤离。

    看着伤者上身跟着剧烈颤动了一下,又停止不动了。

    “三百!”白大夫大声命令护士。

    “三百焦耳正在充电,充电完毕!”护士报告。

    “都让开!”白大夫喝止伸着头拥上来看得我们。

    我们赶紧躲开,看到白大夫又朝伤者胸脯按了一次。

    如上次一样,伤者剧烈抖动了一下,又停止不动了。

    白大夫摇摇头把电熨斗递回给护士,走上前又翻看了伤者的眼睛。又用听诊器听了听伤者胸口。

    收起了听诊器,白大夫叹了口气说,“瞳孔已经放大了,呼吸停止,可以宣布死亡了。”

    护士听完,看了看墙上挂的钟,又抬腕看了看自己的表,回到听诊台上写记录了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没救过来。”我们几个也很失望,忙了半天,没能挽回这条生命。

    司机也还没走,一直也在期待着奇迹出现,可是我们几个终究没有神功,连白大夫也回天乏力。

    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在我们身边,眼睁睁地看着没了。

    整个抢救室都是一股酒味,“这得喝了多少酒啊。”司机摇摇头说。

    “师傅,你哪个单位的?今天多亏了你,唉,不过也没救过来。”美东跟司机师傅打着招呼。

    “也得感谢你们这些小兄弟,真不错!见义勇为。”司机师傅和我们聊着出了急救室。

    “我是洗衣机厂的,正好刚送了批货,回来路上看见了。”司机师傅说。

    “波花洗衣机?我家也用的。”我问师傅。

    “对!对!咱烟海人基本都买波花,又便宜又好用。”司机师傅说。

    三十二

    那天,被这件突发的事情影响了我们的事先安排。

    我们几个一路上又在医院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救回那个伤者。

    看看天色也晚了,美东就说,“今天大家就散了吧,回家都好好洗个澡,去去霉气。”

    我回家后烧了开水,痛快地洗了个澡,然后把里外的衣服都放进“波花”洗衣机里。

    过了一个礼拜,又跟卫凯去美东家,进了家门,就听见美东又在自己屋里狂扫着吉他,粗犷沙哑地吼着“一无所有”。

    我敲了敲门,美东没听见。我轻轻打开房门,看见美东扫完最后一个音符,垂下头,把吉他往床里边一扔,瘫着,还是无精打采地样子。

    “美东?”我叫着他。

    “哦,你们来了。”美东抬了抬眼皮,看见是我和卫凯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啊?还是没走出来是吧?”我笑着问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,你没经历过,你不懂。”美东不屑于跟我探讨,他自我感觉是过来人,而我还是未经世事的。

    “不如让唐晓红找找她那个姊妹先了解一下吧,免得你成天唉声叹气。”我拍拍美东的肩膀说。

    “行,今天唐晓红正好在红旗电影院看电影,昨天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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