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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想快点离开这里,用力甩他的手:“我们分手了,是你提的分手,我妈还来找你我跟你道歉,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,你别再来缠着我,你和我一刀两断,我以后也再不会来这里,你现在是怎么样?是要把刀子*心口上还要我笑着等你?”

    “如果刀子插在心口上,我宁愿是我。”詹子平顿了一下,缓缓松开手。

    岳桑抽出手来,抬头看一眼,詹子平脸上凝重,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可想些什么都跟她无关了。

    手机铃声响起来,岳桑拿手机接电话,看见是一个陌生号码,于是接起来尽量平和的语气:“喂,您好。”

    电话里说了些什么,岳桑的手僵着,没拿住手机,手机跌落在地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你这样状态开不了车,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“桑桑,你别太担心,不会有事,一定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桑桑你冷静一点,我知道你难受,没事的,都会没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岳桑木然的站在手术室前,看着上面红色的灯,知道里面有一台手术,可她缓不过来,好像一切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,不然不可能啊,自己的母亲吴淑梅明明好好的,怎么忽然就进了手术室。

    电话是医院打来的,说吴淑梅被车撞了,在医院抢救。

    后面的事情,她都觉得恍惚了,好像就连站在这里都像是一个梦境。

    梁菡去给她跑手续,岳桑木然的站在手术室外,也不知道站了多久,只觉得每一寸时间都漫长,扭头,看见自己身边站着的男人。

    詹子平小心翼翼的看着她,目光里全是关切,她觉得眼睛里有泪水要涌出来,她抑制不了,可又觉得眼眶干涩,在这流泪和不流泪之间,心里的惶恐都没有出口,梗的她心头痛不可当。

    “岳桑……”詹子平低声叫她的名字,声音里都是心疼,伸手将她揽入怀里,右手盖在她的眼睛上,轻声:“没事,都会过去的,我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岳桑眼前暗下去,詹子平的胸膛温暖,她想哭,眼泪落下来。

    “不会有事的,桑桑,阿姨不会有事的。”詹子平低声念。

    岳桑顿了顿,伸手推开詹子平:“谢谢你送我,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,我需要一个人静静。”

    怀里一空,詹子平还想说些什么,走廊另一边有人大步跑着过来。

    “岳桑,怎么回事?我听他们说你来了,阿姨她出车祸了?”江南身上还穿着白大褂,满目焦急,过来到岳桑跟前,又抬头看手术室上面的红色的灯光,急匆匆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妈她在里面抢救。”岳桑低声,眼泪不住落下。

    江南扭头看一眼站在一边的詹子平,又看岳桑,虽然很多话想问,可这时候不是问话的时候,只匆匆说一句:“你等我一下,我去问问情况。”

    说着,往旁边护士站过去,跟一个护士说了几句,护士面露难色但也终究是点点头,过来手术室门口开门进去,很快就又出来,跟江南耳语几句。

    江南连声道谢,快步过来岳桑身边,低声:“阿姨还在抢救,里面是外科主任,水平很高,阿姨的出血量不大,应该是个不坏的结果,你别太担心,你也知道,出血量是很重要的指标,可能待会儿阿姨就推出来了,你放宽心,这里有我呢,别怕。”

    岳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一点,连声说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说什么谢谢,你帮我的时候,我可有跟你说谢,没事的,你别自己吓自己,等阿姨出来了,你还要照顾阿姨,现在医学有多发达你知道的,其他人你不相信你也可以相信我,如果有什么紧急的,我现在就进去了,不会在这里看着什么都不做。”江南低头盯着岳桑,手缆住岳桑的肩膀。

    岳桑低低的啜泣,点点头。

    詹子平站在一边,不远不近的位置,看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有时候,咫尺的距离,就是天涯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帮不上,什么都插不上,只能眼看着江南的手揽着岳桑,他的手紧紧的握住,又松开,又握住,却没有任何立场上前。

    詹子平抬头,看见走廊的另一端拐角的地方,站着的梁菡。

    她手里拿着手续,各种票据,目光看向岳桑和江南的方向,有些呆呆的一动不动,满眼都是伤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结果不算是最坏,可也是很坏。

    门上的灯终于变绿,岳桑急忙上前,出来的是主刀大夫,江南迎上去,跟大夫说话,岳桑正想问,手术室的大门打开,医护人员推着病床整个出来。

    岳桑什么都顾不上了,脚步踉跄的扑着到病床边,看着病床上的人,忽然一下子,方才就已经很难绷住的情绪就崩溃了,吴淑梅脸肿的几乎认不出来,双眼紧紧闭着,一点血色都没有,身上插着很多管子,吊着吊瓶。

    早上还好好的人,忽然成了这样。

    “我们尽力了,她这个情况,颅脑受创,江南你也是医生,都知道情况,现在人救了,可很可能是植物人,后面两天还要在icu观察,看后面的情况。”主刀大夫说。

    医护人员推着床往前走,岳桑急忙跟着,隐约听见医生的话,脚下都虚浮了。

    病床被一路推着到了icu,icu又不准人进去探视,岳桑被关在门外,眼看着自己母亲被推进去,才撑不住的颓然靠着墙面蹲下来,用力的捂着嘴,哭的肩头抽动,歇斯底里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,都是跟母亲相依为命,吴淑梅的身体很好,打太极跳舞都是好手,她做梦也没想到厄运会忽然降临。

    心里难受到了极致,撑都难以撑下去。

    有人过来搂着她,她不想动也不想看,只像这样静静的哭一会儿。

    哭完还要坚强起来,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做,她只想这样大哭一会儿,只一会儿就好。

    她连崩溃都不敢,还要自己站起来去扛,她要走医院的流程多陪陪母亲,还要让小赵来处理保险来善后母亲的医疗费用,要跟交警队询问情况,后续还有许多事需要她去料理。

    詹子平不远不近的跟着,看岳桑崩溃倒下大步过去扶,却晚了一步。

    有人在他之前。

    他只能眼睁睁看江南弯身搂紧了岳桑,看岳桑痛苦的闭紧了眼睛眼泪还是不断的往外留,走廊上都是岳桑痛哭的呜咽声响,听的人心里也跟着酸涩。

    他伸出的手都无数安放。

    没有立场,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能干什么,自己还能干些什么。

    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,显然不是,一切最开始的根源就是他,他很清楚,上一次岳桑出车祸就已经是在警示他,这一次更是吴淑梅伤的这样严重,全然不可能是意外。

    这样的他,再靠近岳桑,就连岳桑也会有危险。

    宁慈心不会放过岳桑,他跟宁慈心相识于多年之前,那时候宁慈心才不过十几岁,稚嫩天真,但是下手也是真的狠,一切得失全在计算之中,又天生聪颖。

    这样的他,只能再往后退却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病房里很安静。

    细小的仪器发出的声音都听得清楚,时间过去,在这个病房里的体现就是仪器发出一下一下的声响,不然很容易让人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,时间没走。

    岳桑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她曾经很习惯这样的安静和这样的声响。

    可很久都没有再回来过。

    icu,重症监护室,探视时间,岳桑觉得惶恐,怕自己的母亲跟自己之间的时光只剩下最后这一点,她自己也清楚,如果24小时之内吴淑梅能清醒,一切都要简单的多,如果不能,恐怕就要陷入长久的拉锯战之中去。

    植物人清醒的几率实在是太小太小。

    交警方面已经跟她沟通过,说的确是意外,并没有什么恶意报复的情况在,撞她妈妈的人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外卖派送员,当天是赶着要去送一个快要到时间的外卖,所以才在十字路口没有减速,现在已经被扣下,本身也没什么钱赔偿。

    老岩因为她之前被冯坤奕威胁,所以专程查了冯坤奕,确认这个外卖派送员跟冯坤奕没有任何关系,而且当时冯坤奕还在警局,都没走出去大门,不太可能这么快就安排了恶意报复。

    在这种时候,最万幸的是岳桑给吴淑梅买的保险足够,完全不用担忧医疗费用。

    公司给做了加急的理赔,安如保险本来理赔速度就是业内最快的保险公司,现在钱已经到了,她才可能这样安然的坐在这里。

    忽然觉得之前那些分手之类的,根本算不上什么打击,真正摧毁一个家庭的,是意外。

    一场车祸,她的家就要没了。

    现在她的家靠保险金延续着,她不用考虑拔不拔管子这样的议题。

    她疲倦的无以复加,过来陪自己的妈妈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都是她的妈妈陪着她,虽然很烦,可也总是甜蜜,就算是吵架,这个时候回忆起来都是好的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觉得这些年她为何不能好好的结婚,不能好好的顺从妈妈的话,让妈妈开心一点。

    人生一世,这样短暂,总还是希望爱自己的人能开心快乐。

    她如果早一点,可能自己的妈妈会更开心。

    “妈,你醒过来好不好?你醒过来,你要我去相亲我就去相亲,我乖乖的听话,我会结婚,我不单身了,我也不加班了,我相夫教子,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,妈,你醒过来吧……我不能没有你。”岳桑手握着自己妈妈的手,缓缓的低下头,头抵着床侧,眼泪又模糊了眼眶。

    吴淑梅的手那样冰凉。

    岳桑用手捂着吴淑梅的手指,就像是小时候吴淑梅曾经做过的那样,好像这样捂着,一切就能好起来。

    “妈,我后悔没听您的话了,您醒过来好不好?我不会再气您,您说什么都好,我都听着,我自己一个人不行的,没有您我不行的。”岳桑低声哽咽起来。

    明知道没人听得到,可还想要跟吴淑梅说。

    许多话,再不说就彻底晚了。

    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,岳桑抹了眼泪,抬起头来看,却看见门口有人站着,竟然是冯坤奕。

    岳桑警惕的直起身,看着冯坤奕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你妈被车撞了,真是天意啊!我特地过来看看热闹,看看老天爷都怎么安排的,断人财路者得遭什么报应!”冯坤奕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容,露出森森的一口白牙。

    要不是老岩说他绝对已经调查过,而且速度真的太快了,她在里面谈判的时候她妈妈已经出了车祸,她真觉得冯坤奕这个人脱不了关系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立刻出去!这里是病房!”岳桑厉声。

    江南从外面进来,看见冯坤奕,也不知道是谁,只看见岳桑在让冯坤奕出去,于是拦着说:“这里是病房,请出去。”

    冯坤奕脸上却是灿笑:“我跟她不是一般关系,我们都睡过的,不信你问问她,就前两天。”

    江南闻言,半个字也不信,过去拽冯坤奕:“你现在立刻走,别在这里胡说。”

    冯坤奕却故意扯着嗓子,大声,让周围所有的护士医生病人家属都听见的音量:“里面这个女人,我睡过的,多不要脸弄走我1500万,镶金子的啊!现在遭报应了!她妈妈被人撞进医院!苍天绕过谁是不是!多行不义必自毙!”

    岳桑也想不到这个前几日见还衣冠楚楚的人,除了没有人性之外,还这样卑鄙无耻。

    江南恼了,用力去推冯坤奕,冯坤奕跟他厮打起来。

    江南文弱,体力方面从来不是强项,只能是仗着身高撕扯,冯坤奕蛮力大,江南不是对手。

    冯坤奕一边厮打,一边还在嚷嚷:“睡了就是睡了,你不去管你女人,还来管我……”

    岳桑上去拦,旁边护士也都过来,混乱之际,却是有一只手插进来,分隔开众人,劈手抓在冯坤奕的胳膊,用力一拽,冯坤奕当时就“啊”的惨叫一声,又被人抵着在墙上,脖子被卡在墙面和那人胳膊之间,整个人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放手,放手!我让你放手!打人啦!”冯坤奕尖声叫道。

    岳桑看见是詹子平。

    江南胳膊上不知道蹭在哪里,划了一片,岳桑急忙去看,江南挥挥手:“皮外伤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我睡过的女人打个招呼,你们至于么?她不要脸弄走我1500万,我就是来说两句怎么了!哎……疼疼疼……你松开!松开!”冯坤奕说道一半,胳膊剧痛,又哀嚎起来。

    詹子平看一眼岳桑,岳桑扭头不去看他,有保安赶过来,詹子平用力掷冯坤奕在地上,跟保安说:“聚众闹事,殴打医生,别让他跑了,报警叫警察来,让医生去验伤。”

    胳膊上划伤算是轻微伤,也够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拘役了。

    “我这就是跟我女朋友闹着玩,怎么就医闹了!”冯坤奕急忙嚷嚷。

    然而没人听他的,那些小护士平日里都拿江南当宝的,看江南胳膊伤了,咋咋唬唬的带着江南去处理伤口,保安押着冯坤奕下楼。

    岳桑站在病房门口,安安静静的站着,心已经疲倦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詹子平站在她一步远的地方,却无法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只能这样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岳桑说。

    詹子平定了定,才说:“岳桑,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,但是阿姨的事情,我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这跟詹子平有什么关系?本来就是意外,她再怎么迁怒也扯不到詹子平身上去。

    詹子平忍不住,往前了一小步,岳桑毫不迟疑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,就那么长,可却走不到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詹子平不知该从何说起,他现在想安慰岳桑,可是安慰不到,想说许多,可一句都不能说,半响,只能说一句:“阿姨会好起来,三个月,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岳桑没有力气,也不想吵架,她跟詹子平那点爱恨情仇在此时此刻忽然就好像什么都不算了,不过是分手而已,能有什么?

    她现在集中力气在母亲身上尚且不够,她都快被压垮了,不想再跟任何人有任何牵扯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又是“三个月”?

    岳桑皱眉,抬起头看詹子平。

    詹子平不是第一次提起“三个月”,她一开始还觉得只是詹子平的托辞,可竟然又一次提起,总让人觉得三个月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要给我什么交代?”岳桑问:“我妈车祸是个意外,警方已经跟我谈过了。”

    詹子平张了张口,却是说:“我跟你之间的交代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如此……

    岳桑不想谈这些,只淡淡说:“不用了,我跟你之间不需要交代,这样就够了,谢谢你今天送我来,我现在很累,我自己都已经顾不了我自己,我不想再多说,你放过我吧。”

    詹子平盯着岳桑,却也真的无法再多说什么,顿了顿,转身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现在的他,就算再留恋,也没资格在这里跟岳桑说更多,且不能说更多,与其这样看着她践行渐远,不如去解决了自己的事情,彻彻底底的回来,站在她面前跟她说一切发生的事,再一次去追回她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你来了!”宁慈心脸上全是笑容,向着詹子平迎过去。

    她刚刚租下了恒建地产的一层办公楼,这里还留有之前公司的装修,偌大的私人办公室装修的很豪华,本来就是空壳公司做个样子,她正好不用怎么装修,只要调整细节就可以。

    詹子平脸上却全然都是冷然的怒意。

    “是你做的!”詹子平从宁慈心身侧过去,厉声。

    宁慈心扑了个空,回过头来,满不在乎的模样,巧笑嫣然的反问:“平哥哥,你说什么是我做的?我做了很多事,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?是让小君勾引何正业的事情,还是曝光那个不良庸医章令慧的事情?还是让人投诉岳桑恶意夸大保险?还是让人开车撞岳桑?还是好心好意给岳桑生意做,在她那里买保险的事情?还是你说最近的这一次,她妈妈出车祸的事情?还是她那个朋友,叫什么梁菡的,父亲贪腐的事情啊?”

    詹子平回过身,枪直指着宁慈心的头:“我警告你,如果岳桑有什么伤,我会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办公室周围的玻璃墙面,外面看得清清楚楚,宁慈心的手下急忙冲进来,七八把枪都指着詹子平。

    两方僵持,却是宁慈心先笑了,跟左右说:“你们都下去吧,这里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慈心!他拿枪指着你你还说没事!等他杀了你才叫有事?”冯博厉声,枪指着詹子平不肯后撤半分。

    他是宁慈心的左右手,一直跟着宁慈心从无到有,本来就很恼这个忽然出现的叫做詹子平的警察,无奈宁慈心似乎对詹子平很是介意。

    宁慈心做了太多根本不应该插手的事情,徒给自己找麻烦,竟然都是为了这个詹子平,他冯博不管过去是什么样子,可到了如今,宁慈心这样妥协他第一个不同意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们都滚!听见没有!”宁慈心方才还是笑脸,脸色却忽然急转直下,厉声:“我再说一次,滚!”

    左右的人互相看一眼,收了枪,冯博还不肯收,僵持了一下,宁慈心盯上他,他终于是缓缓收了手。

    冯博却又是盯着詹子平的方向,呵道:“你敢动她!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办公室!”

    说完,气恼的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办公室的门重重关上,宁慈心看着詹子平,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笑容,定定的,缓缓往前走,走到詹子平的枪前面,伸出手去,拉低他的胳膊,把枪抵着在自己的眉心上,才说:“平哥哥,你不会开枪的,我兄妹五人,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,你怎么舍得杀我?我们同生共死过,你怎么舍得?”

    詹子平却盯着她,一字一句:“你逼我的。”

    宁慈心笑起来,笑的如同春花般灿烂,一寸一寸拉下他手里的枪:“你根本……舍不得我。”

    詹子平不松。

    宁慈心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僵硬,盯着詹子平,歇斯底里:“你要杀我?你是逼我的!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?你答应过我什么?你答应过我不去见她了!你们平常见面我已经忍了!你们分手那天你抱着她我也忍了!可你呢?你放下她了吗?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立刻就冲上她家!你把我当什么!当我不存在啊!你看见她你魂都没了!你多怕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?她妈妈更可恨,竟然还拎着饺子又去找你!以为求你两句你就会回去娶她女儿了?弄成现在这样,都是你逼我的!你们逼我的!”

    “我为了你,我什么都可以做!死一个人怎么了?算什么!我就是杀了她又怎么样!”宁慈心尖声。

    “宁慈心我警告你!岳桑如果受伤,哪怕是一点点,我最后一点情分都不会顾,你一定杀了你给她陪葬!”詹子平把枪扔在地上,大步往门口就要走。

    宁慈心一下子慌了,从背后抓詹子平的手,詹子平不停,宁慈心双手抱住詹子平的胳膊,脸上的眼泪都掉下来,急急的说:“平哥哥,你别生气,你别走,你不要不理我……我错了我错了!都是我错了!你别扔下我,我是疯了,我嫉妒的疯了,我嫉妒你心里都是她,平哥哥你别不理我……我知道你也在乎我,我知道我都知道的,不然你不会留着我送给你的钢笔那么多年,我要的不多,我要你心里有一个我,我错了,哪怕你心里有她,可你心里也有我就可以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
    宁慈心紧紧抱着詹子平,脸贴在詹子平胳膊上。

    詹子平回头,对上她的眼睛,她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惊慌失措,眼底都是泪水,不停的喃喃念着祈望着他的原谅。

    真的是一个疯子。

    已经完全疯了的疯子。

    “平哥哥,如果当年我们没分开,一切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,我十三岁就喜欢你,我知道你那时候也喜欢我的,不然为什么你为我挡枪?你出卖我哥哥们,我也不恨你,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了,我真真切切的在你面前,我再也不想重新失去你一次,你明白我么?”宁慈心细声软语,眼泪落下。

    失去一次,已经很痛,痛的她无法振作,想一死了之,要不是有人告诉她说,他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,她根本不愿意在这世界上独活。

    如果身份注定是背道而驰,那现在她已经洗的足够白,可以跟他在一起了不是么?

    什么哥哥的恨,什么出卖,这些在爱情面前都零落成尘埃,她信詹子平当初一定是动心过的,只是身份使然,她不愿意再失去,她要重新拥有。

    “平哥哥,我发誓,我不会再碰岳桑一下,如果我再敢动她,我自己死无葬身之地。”宁慈心看詹子平站住,急忙举手发誓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心软,你一定舍不得岳桑,我明白的,我如果再去动岳桑,你只会更心疼她,我不会了,我真的不会了,我只是怕你离开我,你跟我一起走,离开这里好不好?”宁慈心连声道歉。

    詹子平看着她,她的脸上还有曾经十四岁时候的容颜,时间改变了很多事,过去那个脸孔澄净的小女孩终究成了这个样子,似疯未疯,更是成了一方势力之首,他之前部署的种种,再幕后的人就是宁慈心,料想得到的事情,真实的摊开在眼前,又是另一种感受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说到做到!”詹子平甩开宁慈心,开了办公室门,大步离开。

    宁慈心一个人站在原地,透过玻璃墙幕怔怔的看着詹子平离开。

    她爱这个男人,从十三岁时候起就爱这个男人,这种爱深入骨髓,她如果得不到,她宁愿死,为他上天入地在所不惜,在爱情里,她什么都不是,卑微的不能更卑微,只求他的一个眼神,只求他能陪着她一起共度人生。

    只要他肯,那个岳桑如何她不在意,她只要他,哪怕他心里有那个叫岳桑的女人。

    时日长久,人心易变,谁爱谁也不会连相见都不能见就生生世世,她信他只是一时走错,总会走回来,总会发现这世上最爱他的人,永远是她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医院走廊。

    公司对岳桑格外关注,平常的同事也都过来探望,小赵从上次岳桑拯救他的职业生涯之后对岳桑本来就死心塌地,这种时候又是处理岳桑的理赔,自然是格外积极些。

    icu过了探视时间,不是医务工作者都不能进去,江南把医院上下都安排好了,也没什么不放心的。

    不幸中的万幸,一是买了保险,二是还有这些朋友照应。

    小赵拿了果汁递给岳桑,叹一口气:“岳桑姐您不要太难过了,有什么事尽管说,公司里的同事都很关心你,手续走的多快,您喝点果汁,补充点能量,吃不下饭喝果汁最好,不然精神跟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岳桑说。

    “岳桑姐,我不是说你有什么问题,我肯定是相信你的,岳桑姐您不至于为这点小钱计较,我就是真的想问问,你说……我不是查了一下理赔嘛,你刚出车祸一个月都没有,阿姨又出车祸,当然了,您那个车祸不大,我就是说,我们保险上面,这种情况挺少见的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我不是说您骗保,我是说……我听他们说那个冯坤奕那个案子,他威胁你了,是不是有这层……”小赵犹豫着跟岳桑提,一直看着岳桑的脸色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觉得这里面有蹊跷,又不信岳桑骗保,虽然吴淑梅的案子保险公司赔了不少,可岳桑第一个车祸的案子没赔多少钱,绝不至于到骗保的地步。

    岳桑这么多年,怕是也得罪过一些人,会不会……

    岳桑因为这个跟老岩聊过,老岩说暂时查不出什么,她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,于是说:“警察说了,应该都是意外,冯坤奕当时还在警局里,我妈就出了车祸,可以肯定不是他,这些年这么大仇的也没几个,那个外卖员也查不出什么,应该都是意外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车祸这个人如果查不出什么,那是不是上次车祸那个肇事的可以查一下?岳桑姐,这样,我去查吧,资料保险那边都有,再需要什么我就找老岩,你休息休息,多照顾阿姨。”小赵很是积极。

    岳桑觉得查不出什么,可小赵说的也没错,对他们来说查这些并不困难,上次她理赔,记录上有那个撞了她的女人的全部资料,应该是并不复杂。

    小赵又很积极,她拦着倒显得她更像是个骗保的,于是也就算了,随他去查。

    出了医院,江南的车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口,岳桑跟小赵挥手作别,上了江南的车,坐在副驾驶上。

    这一日,比所有时候都累,她是真的需要休息。

    她想开口说谢,话才刚到嘴边,江南已经先开口。

    “你别说谢谢我,我用不到,阿姨对我也很好,我现在是帮阿姨照顾女儿,你我之间如果非要分的这么清楚,那我也是你十年的朋友,朋友送朋友一程有什么好谢。”江南说。

    车子缓缓开动,岳桑闭了眼,眼前的一切晃动,她只想再休息一会儿,再多休息一会儿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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