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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鱼握着还有余温的空奶杯, 心似乎微微泛潮。
今天自己在办公室睡着了，醒来的时候不受控握了虞故峥的指，他没有抽开, 也没有惊讶。
刚才故意说那些显得越界话，虞故峥的反应也和平时不一样。
虞故峥知道她喜欢他，但应该不知道，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。
在戚家那么久, 戚鱼在察觉别人情绪这一点上并不迟钝。她还记得下午醒来的时候，虞故峥看自己眼神。
像是在想些什么。但是至少不反感, 不讨厌。
现在也没有……让她滚出去。
戚鱼兀自思忖好半晌, 伸手摸了会儿自己快得前未有心跳, 想了下，又扭头看向桌上那张黑色信用卡, 将它收好。
洗完澡，戚鱼关掉卧室里灯上床, 在被窝里团了片刻，又默默爬起来，推开露台的玻璃门。
已经了处暑，入夜晚风微凉。戚鱼这边的灯全黑了，但不远处男主卧的露台还透出一线光亮。
戚鱼就曲起臂肘，侧过脸趴在栏杆上，朝那里看了会儿。
想靠近。
接下来两天, 虞故峥没再出现在别墅里，或许是回国后公务繁忙。戚鱼也在收拾开学的行李, 直到报到前夕，才看到虞故峥露面。
庄成跟虞故峥上楼，刚巧看见拿着杯子下楼的戚鱼, 笑颔首。
“戚小姐。”
虞故峥稍一抬眸，问：“怎么还不睡。”
“……我好像有点感冒了，想下去找药。”戚鱼停在楼梯上，指握紧杯柄，解释一句。
确实是感冒了，今晚戚鱼从露台回来的时候忘记关门，半夜被冷醒时候感觉喉咙微微胀疼，现在说话也有鼻音。
虞故峥看了一眼戚鱼，出声让庄成在书房等，带戚鱼去药房拿药。
两人拐走廊时候，戚鱼停了下，忽然伸，像那天在办公室里醒来那样，轻轻握住了前面虞故峥的指。
“……”
脚步顿停。
虞故峥回身垂眼，神色是淡，不看指，反而看戚鱼：“想问什么？”
戚鱼松开动作，缓了好一会儿，才措辞问：“我明天要开学报到，可以搭您的车去学校吗？”
虞故峥道：“明天庄成不在这里，林辉会送你去。”
“……你们很早就要走吗？”戚鱼想了下，感冒声音愈发糯软，又小声补一句，“可是我想跟您一起出门。”
虞故峥沉静注视戚鱼的眼睛，五官在光线下显得轮廓影绰，一时没接话。
良久，虞故峥容色未改，只问：“七点的飞机，能起么。”
戚鱼认真“嗯”了句，点点头。
虞故峥没说什么，等带着戚鱼拿完感冒药，上楼径直进了书房办公。
卧室里，戚鱼喝完冲剂，又剥开一颗荔枝味道糖，糖珠在舌间默默滚了一圈，还是特别紧张。
刚才她问那些话，虞故峥没有拒绝她。
表情像冷淡，但又不完全是。
戚鱼从来没有这么大胆，以往最莽撞尝试，非是在高中那一年推进虞故峥的套房向他告白。她感觉自己现在像蜗牛伸出触角，一下一下，不知死活地试探虞故峥的底线。
想知道，他对她不反感到什么程度，不讨厌到什么程度。
戚鱼睡得很晚，翌日一早就爬了起来，吃早饭时候明显有点困。
“戚小姐，您要是困就再上楼休息一会儿吧。”庄成到得很早，在一楼碰到戚鱼，笑道，“还有两个小时才出门，不急。”
戚鱼咽下粥，问：“不是七点吗？”
“虞总临时要开一个会，今早的航班已经改签到十点了。”
虞故峥在书房里开完视讯会议，司机已经等在别墅外，先送戚鱼去学校。
今天是k大本科生报到的日子，校门口熙熙攘攘全是学生，司机将车停在附近地铁口的街边。戚鱼先下了车，司机也跟下去替戚鱼拿行李箱。
后座，虞故峥阖眸小憩，并没有分视线给车外。
随着后备箱关上响动，隔了两秒，虞故峥这边的车门却被轻轻拉开了。
“虞先生。”
虞故峥闻言抬眼。
戚鱼一搭着行李箱拉杆，稍微探下点脑袋问：“我背包落在座位上了，您能帮我拿一下吗？”
帆布袋落在了戚鱼的座位上，她却开了虞故峥这边的车门。
虞故峥眸光落在戚鱼身上。
今天很热，戚鱼梳了马尾，脖颈在阳光下被晒得白里透红，逆光，连细微绒毛都看得清，显得纤细又剔透。
戚鱼见虞故峥不接话，思忖了下：“或者您让一让……我这样也可以拿到的。”
“感冒好点了么。”虞故峥却问。
戚鱼被问得一顿，点了点头：“嗯，已经好很多了。”
须臾，虞故峥拎起旁边的帆布袋，随手递给戚鱼。
刚接过，戚鱼的腕却随即被男人扣住，往车里一带。
戚鱼猝不及防，上半身一下就顺力道被拉下去，和虞故峥咫尺相隔。她感觉像是无措，心跳甚至比刚才还要快。
脑袋下意识往后撤了一点，后颈却被伸手抚按住，顺着往虞故峥的方向凑得更近了。
戚鱼抓帆布袋指攥紧了，和虞故峥那双深邃漂亮的桃花眼近距离对视，嗅到他身上那点好闻的味道，紧绷到舌尖都悄悄蜷缩起来。
虞故峥细致打量戚鱼，神色细微难辨，像厚积的云层终于漏出一点天光。
几秒后，虞故峥极轻地笑了一声，道：“胆子不小。”
嗓音低而醇郁，似乎还带了点纵容意味，就响在戚鱼耳边。
不知道是说故意让他替她拿包这件事，还是说别的。
戚鱼紧张到抿了抿唇，默了好一会儿，才小声回：“您以前不是说，我可以做自己想做事情吗？”
虞故峥的目光落在戚鱼的唇，微一眯了眼眸。
片刻，虞故峥低缓道：“教坏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戚鱼心跳鼓噪到完全失控的前一秒，虞故峥松开动作，不再看她，淡淡吩咐司机一句，去机场。
“鱼——宝——贝！”
戚鱼刚推进寝室，乔文文扑来熊抱她，上下看一遍，夸张喊：“美了美了，怎么又变美了！”
“……”
戚鱼忍不住小小笑了下，蹲下开行李箱，认真挑出从澳洲带回来的纪念品，分给乔文文。
新学期她们分专业方向，但不分宿舍。聊了几句，郑司佳也推门进来，收到戚鱼的礼物，又惊又喜。
“对了，我们院报到的时候我看到苏桐了，这学期她好像不住校诶。”郑司佳边理床铺，边想起来，“她的失恋后遗症有这么严重吗？”
乔文文噎了下，也想起上学期在会事：“苏桐那事可能比较复杂吧，诶走了走了，咱们先去吃饭。”
几人打算去校门口的火锅店解决午饭，戚鱼却临时接到一个来电。
“汪阿姨。”
“小鱼，你今天去学校报到了吧？”机那头是汪盈芝，“阿姨正好在你们学校见老朋友，也来看看你，中午你要是有时间，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三人火锅行少了戚鱼，郑司佳愣住：“啊？小鱼你不跟我们一起吃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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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鱼握着还有余温的空奶杯, 心似乎微微泛潮。
今天自己在办公室睡着了，醒来的时候不受控握了虞故峥的指，他没有抽开, 也没有惊讶。
刚才故意说那些显得越界话，虞故峥的反应也和平时不一样。
虞故峥知道她喜欢他，但应该不知道，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。
在戚家那么久, 戚鱼在察觉别人情绪这一点上并不迟钝。她还记得下午醒来的时候，虞故峥看自己眼神。
像是在想些什么。但是至少不反感, 不讨厌。
现在也没有……让她滚出去。
戚鱼兀自思忖好半晌, 伸手摸了会儿自己快得前未有心跳, 想了下，又扭头看向桌上那张黑色信用卡, 将它收好。
洗完澡，戚鱼关掉卧室里灯上床, 在被窝里团了片刻，又默默爬起来，推开露台的玻璃门。
已经了处暑，入夜晚风微凉。戚鱼这边的灯全黑了，但不远处男主卧的露台还透出一线光亮。
戚鱼就曲起臂肘，侧过脸趴在栏杆上，朝那里看了会儿。
想靠近。
接下来两天, 虞故峥没再出现在别墅里，或许是回国后公务繁忙。戚鱼也在收拾开学的行李, 直到报到前夕，才看到虞故峥露面。
庄成跟虞故峥上楼，刚巧看见拿着杯子下楼的戚鱼, 笑颔首。
“戚小姐。”
虞故峥稍一抬眸，问：“怎么还不睡。”
“……我好像有点感冒了，想下去找药。”戚鱼停在楼梯上，指握紧杯柄，解释一句。
确实是感冒了，今晚戚鱼从露台回来的时候忘记关门，半夜被冷醒时候感觉喉咙微微胀疼，现在说话也有鼻音。
虞故峥看了一眼戚鱼，出声让庄成在书房等，带戚鱼去药房拿药。
两人拐走廊时候，戚鱼停了下，忽然伸，像那天在办公室里醒来那样，轻轻握住了前面虞故峥的指。
“……”
脚步顿停。
虞故峥回身垂眼，神色是淡，不看指，反而看戚鱼：“想问什么？”
戚鱼松开动作，缓了好一会儿，才措辞问：“我明天要开学报到，可以搭您的车去学校吗？”
虞故峥道：“明天庄成不在这里，林辉会送你去。”
“……你们很早就要走吗？”戚鱼想了下，感冒声音愈发糯软，又小声补一句，“可是我想跟您一起出门。”
虞故峥沉静注视戚鱼的眼睛，五官在光线下显得轮廓影绰，一时没接话。
良久，虞故峥容色未改，只问：“七点的飞机，能起么。”
戚鱼认真“嗯”了句，点点头。
虞故峥没说什么，等带着戚鱼拿完感冒药，上楼径直进了书房办公。
卧室里，戚鱼喝完冲剂，又剥开一颗荔枝味道糖，糖珠在舌间默默滚了一圈，还是特别紧张。
刚才她问那些话，虞故峥没有拒绝她。
表情像冷淡，但又不完全是。
戚鱼从来没有这么大胆，以往最莽撞尝试，非是在高中那一年推进虞故峥的套房向他告白。她感觉自己现在像蜗牛伸出触角，一下一下，不知死活地试探虞故峥的底线。
想知道，他对她不反感到什么程度，不讨厌到什么程度。
戚鱼睡得很晚，翌日一早就爬了起来，吃早饭时候明显有点困。
“戚小姐，您要是困就再上楼休息一会儿吧。”庄成到得很早，在一楼碰到戚鱼，笑道，“还有两个小时才出门，不急。”
戚鱼咽下粥，问：“不是七点吗？”
“虞总临时要开一个会，今早的航班已经改签到十点了。”
虞故峥在书房里开完视讯会议，司机已经等在别墅外，先送戚鱼去学校。
今天是k大本科生报到的日子，校门口熙熙攘攘全是学生，司机将车停在附近地铁口的街边。戚鱼先下了车，司机也跟下去替戚鱼拿行李箱。
后座，虞故峥阖眸小憩，并没有分视线给车外。
随着后备箱关上响动，隔了两秒，虞故峥这边的车门却被轻轻拉开了。
“虞先生。”
虞故峥闻言抬眼。
戚鱼一搭着行李箱拉杆，稍微探下点脑袋问：“我背包落在座位上了，您能帮我拿一下吗？”
帆布袋落在了戚鱼的座位上，她却开了虞故峥这边的车门。
虞故峥眸光落在戚鱼身上。
今天很热，戚鱼梳了马尾，脖颈在阳光下被晒得白里透红，逆光，连细微绒毛都看得清，显得纤细又剔透。
戚鱼见虞故峥不接话，思忖了下：“或者您让一让……我这样也可以拿到的。”
“感冒好点了么。”虞故峥却问。
戚鱼被问得一顿，点了点头：“嗯，已经好很多了。”
须臾，虞故峥拎起旁边的帆布袋，随手递给戚鱼。
刚接过，戚鱼的腕却随即被男人扣住，往车里一带。
戚鱼猝不及防，上半身一下就顺力道被拉下去，和虞故峥咫尺相隔。她感觉像是无措，心跳甚至比刚才还要快。
脑袋下意识往后撤了一点，后颈却被伸手抚按住，顺着往虞故峥的方向凑得更近了。
戚鱼抓帆布袋指攥紧了，和虞故峥那双深邃漂亮的桃花眼近距离对视，嗅到他身上那点好闻的味道，紧绷到舌尖都悄悄蜷缩起来。
虞故峥细致打量戚鱼，神色细微难辨，像厚积的云层终于漏出一点天光。
几秒后，虞故峥极轻地笑了一声，道：“胆子不小。”
嗓音低而醇郁，似乎还带了点纵容意味，就响在戚鱼耳边。
不知道是说故意让他替她拿包这件事，还是说别的。
戚鱼紧张到抿了抿唇，默了好一会儿，才小声回：“您以前不是说，我可以做自己想做事情吗？”
虞故峥的目光落在戚鱼的唇，微一眯了眼眸。
片刻，虞故峥低缓道：“教坏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戚鱼心跳鼓噪到完全失控的前一秒，虞故峥松开动作，不再看她，淡淡吩咐司机一句，去机场。
“鱼——宝——贝！”
戚鱼刚推进寝室，乔文文扑来熊抱她，上下看一遍，夸张喊：“美了美了，怎么又变美了！”
“……”
戚鱼忍不住小小笑了下，蹲下开行李箱，认真挑出从澳洲带回来的纪念品，分给乔文文。
新学期她们分专业方向，但不分宿舍。聊了几句，郑司佳也推门进来，收到戚鱼的礼物，又惊又喜。
“对了，我们院报到的时候我看到苏桐了，这学期她好像不住校诶。”郑司佳边理床铺，边想起来，“她的失恋后遗症有这么严重吗？”
乔文文噎了下，也想起上学期在会事：“苏桐那事可能比较复杂吧，诶走了走了，咱们先去吃饭。”
几人打算去校门口的火锅店解决午饭，戚鱼却临时接到一个来电。
“汪阿姨。”
“小鱼，你今天去学校报到了吧？”机那头是汪盈芝，“阿姨正好在你们学校见老朋友，也来看看你，中午你要是有时间，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三人火锅行少了戚鱼，郑司佳愣住：“啊？小鱼你不跟我们一起吃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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