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人。”香残尽量让自己忽视泛着青光的凶器,平淡道。
“找谁?”
“找一个给我这块铜牌的人。”她递出铜牌。对方并没有移开剑,小心翼翼地一把抢过她递出的东西。
“雾月令!”他惊呼,眼神在黑暗中闪烁不定“这是谁给你的?””不知道。他只是让我带它到雾月堡来找他。”香残实话实说,但也从持剑者的语气中听出这块铜牌似来历不凡。
“跟我来。”男子收起剑,在前面带路。
雾月令只有一块,对雾月堡的人来讲,见令如见堡主。朱堂堂主怎么也料不到它会在一个陌生女子手里出现。
曲曲折折拐弯抹角地走了大半天的路程,终于在花园的一处长廊停住,长廊的尽头是一片房屋。
‘你等着。”带路者走至一间点着灯火的屋门口,经守卫通报后进入,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又出来了,整个态度与先前完全两样。
“小姐,堡主有请,严某方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。”
堡主?香残一时反应不过来,那块铜牌与雾月堡堡主有什么关系?难道
她揣测着进了屋,见到了传言中如恶魔般存在的神秘人物,湛儇邃。
“你就是湛儇邃?”灯光下,她看得比昨夜真切。他那鹰隼般冷酷的眼神似乎有透视一切的力量,表情阴森,即使长得不错,但还是给人一种威压的恐惧感。他是昨夜的奇怪男子,那血腥味和散发的霸者气质是最好的证据。
“这么快就来找我?”雾月堡堡主挥手遣离部下,有些意外他们快速的第二次会面。
“这披风还你,至于那块铜牌不用再给我了,我并不需要它们。”她道出此行的目的。
他并没接过披风,只是伸出手掌,盖住了她的脸,他的手是武人的手,大而厚实。
“疤痕,怎么来的?”
“自己划的。”出乎意料的答案令他挑起了浓眉,露出兴味的神情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不想接客,十四岁时我被卖到妓院。”她淡得不能再淡地叙述。
他的手指划过她的伤痕,他凝视一脸早静的人,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有着怎样的过往?香残难怪她叫香残。
“你是送进堡来的女子?”
“不,我是负责送她们来的人,柳院还没这个胆将我这样的贱货卖给你。”她尖刻地自嘲“明天我就会离开雾月堡。”
“留在我这儿。”他粗声命令,只为他想得到她,这个不畏惧他的女子。
“我不会留在这儿的,我是香残,柳院的香残。”她不懂他为什么要留住她,她拒绝,因为她的生命与柳院相系。
她总能不畏惧地漠视他的命令。湛儇邃发出低沉的笑声,很好,他欣赏的就是她的冷静与无所畏惧,他身旁缺少的就是一个不怕他的人,一个能同他说说话的人,他尝够了高处不胜寒的滋味。
“为什么你不怕我?”他好奇地问。
“为什么我要怕你?”她反问。
“我是湛儇邃。”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,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。
“我是香残。”再简单不过的答案,许多人都怕湛儇邃,但不代表着香残也得害怕。
“我会把你留在雾月堡的,会让你同柳院没有任何关系。”他眯起眼,又前后矛盾地问“明天一清早就走?”
“一清早就走。”她为他的前一句话而感到不安,他似乎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“既然这样,你去休息吧。”他放开她,这不过是暂时的。湛儇邃莫测高深地望着削瘦的身影离去,眼中闪现寒光。
上天让他遇到了她,他绝对不会错过,虽然她没有最基本的美貌。但他要美貌做什么?美女在他跟里如同天下蝼蚁众生一样,皆是草芥。
香残扬起手中马鞭,却迟迟没挥下去。不知出于何种心情,她竟回首凝望悬崖上的雾月堡,雪地冰天,是她对这座堡垒四周围环境的惟一印象,而雾月堡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冰雕的传说,听闻过,触摸过,但也仅止于此,她同它应该是无瓜葛的。半眯起眼,她又望望四下白茫茫的雪原,无来由地叹口气,手中的鞭终于利落地挥下,跨下的烈马拔足狂奔赶回归路,可是心早却又涌起一股不舍和失望。
不舍什么?又失望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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