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澄心为他的狂笑感到恐惧了,原来有了情绪波动的湛倦邃比无情时更可怕。
他笑够了,终于止住,不再看一直都恐惧他的祁澄心一眼,转身离开。只是在临走前吩咐看守道:“杀了她。”
八年的折磨已经够洗清她给他带来的耻辱,他已有些怜悯她,减如怜悯自己,因为他们一样都得不到最爱的人,都一样无法与爱人再相守
这是他近两日惟一认清的事实,也是最重要的事实。
苏笑世眯起眼回首望着矗立在冰崖上的雾月堡时,已经是离开堡垒很远一段距离了。另一匹马上的苏飞卿则哀凄地望着越缩越小的雾月堡,他不过是这座冰冷城堡的一个过客。
“真想留下来看看雾月堡会发生什么事。”韩奕睿好奇道“不知道湛儇邃找不到飞卿会怎么样?”
“哼,凭你的三脚猫功夫是不够看的。”苏笑世就是忍不住讥笑死对头几句。
“是吗?别忘了你以前曾是我的手下败将,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投有,难怪溜得那么快。”被损了还不还击的只有两种人,一种是圣人,一种是蠢人。很显然,他两者皆非。
“夫人,您看,那些是什么人?”雯绣指着不远处飞奔而来的十数骑惊呼。“强盗吗?有这么大胆的强盗?竟敢出现在雾月堡的势力范围内。”苏笑世看清手举刀剑,气势汹汹的来人后咋舌道。”他们不是强盗。”苏飞卿感到了无法掩去的杀气。不约而同的,三人心照不宣地将不会武功的君为主仆围拢,以便保护。
“杀!一个不剩!”为首的男人一声低喝,十几把刀剑便朝五人砍去。
果然,不是强盗,是杀手!
但振他们执行任务的人显然低估了苏笑世与韩奕睿的实力。很难想象一个玩世不恭、整日忙于上朝退朝的丞相,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竟都身手不凡,这是光看他们儒雅俊美的外表所无从得知的,也得感谢他们三不五时打上一架所锻炼出来的。
“夫人”雯绣被血战场面吓得一把抱住身旁的主子。而另一人则从头看到尾,心中盘算着这些杀手的幕后指使者。
“啊”苏笑世惨叫一声“我的长衫都溅上了血,早知换件黑色的。”
“你就知道你的衣服,猜出他们的主使者了吗?”看着方才还来势汹汹的杀手落荒而逃,一身白衣同样染上血污的人不屑地问自己讲究衣着的臣子。
“猜不出的是笨蛋。”另-人——边对自己的衣服皱眉,一边愤愤地回了句。
“看来雾月堡的那场大雪已经下了,不知赵堂主他们是吉是凶,湛儇邃不容小窥啊。”君为冷静地得出结论。
一声马嘶,苏飞卿掉转马头便往雾月堡方向急驰而去。他放不下湛儇邃的安危,也不相信湛儇遣会杀他。
“这傻瓜!”韩奕睿一扬马鞭,急急迫去。既不顾自己将遇到的危险,也忘了自己的帝王身份,也许在苏笑世与君为面前,他永远都是那个凡事喜欢横插一脚的三皇子。
“早知这样倒不如不走。”苏笑世无奈地咕哝一句“为儿,你们先去雾月镇,我们客栈见。”
“不,我跟你一块回去。”君为难得地任性坚持道“我不希望你先我而去。”
苏笑世对她宠溺地一笑,挥动马鞭,三人三骑也追了过去。此时谁也料不道雾月堡一行的最后结局。
“这就是你们的伎俩?”湛儇邃指了指大厅中央一堆已浇了水的炸药冷笑道,刺骨的眼神让跪在地上的三位堂主大气也不敢喘一下,或许他们已成了三座雕像。
“我最恨的是背叛,你们的下场会比苏飞卿更惨。”随后他又似自语道“逆我者亡。香残,也只有你不会背叛我。”
苏飞卿?难道他连曾经十分在乎的人也不放过?难道他是清醒的?知道苏飞卿不是香残?赵熙德为自己的猜测恐惧地全身发抖。
“严淳,是什么让跟了我二十几年的你们有胆于反抗?”他一时兴起想知道原因。
“还记得何琪是怎么死的吗?他忠心耿耿地为你流血流汗,不过是因为他解不了香残体内的毒,你就把他杀了。熙德的那条手臂也是你砍下来的,上次徐靖也差点送了命。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却得到这样的下场。我们不想再活在你的恐惧中了,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湛儇邃冷笑几声。公道?他从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个东西。
“背叛我的人都得死。”从他牙缝中挤出硬冷的八个字,他的手已握紧了剑柄。
“等等!”青堂堂主忽然站起身,事到如今他们只有最后一搏。
“你并没有把所有的炸药拆除,每一包的炸药都是我亲手埋的,一共四十五包,但这里只有四十四包。还有一包,算算时间它该炸了。你想不到它埋在哪里了吧?就在你天天看着、守着的地方。”
湛儇邃怔住了,本就难看的脸立刻扭曲得惨不忍睹,下意识地,他一拧身整个人像离弦的箭冲向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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